日期:2016-5-11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捐遗体 昆明黑老大情妇最后的救赎
蒋家田情妇杨菊芬
外人很难揣测,当杨菊芬作出捐献遗体的决定时,究竟是赎罪的成分多些,抑或像她所说“只是为了减轻女儿的仇恨”?她是“名震江湖”的“黑老大”蒋家田的情妇;现在,她是一名等待最高人民法院复核的死囚。更准确地说,或许,她是一个只能通过遗书向女儿陈述往事、忏悔罪过的母亲——如果死刑复核核准并被执行。这位 “黑老大情妇”生命最后的救赎能实现吗?相关专家表示:如果她被执行的是注射死刑,才存在捐献遗体的可能;若是枪决,则她的愿望终将落空。
等待复核的日子 从煎熬到坦然
早就知道结果了,没什么好害怕的
寒风呼啸而过,为杨菊芬的双颊添上了一些潮红,这抹健康的色泽映衬着她满脸的笑容,让人很难将死亡与这个未满三十岁的女人联系在一起。
与其他在押人员相比,目前被羁押在五华区看守所内的杨菊芬,确实有种超乎寻常的坦然,让人能够清楚地分辨出,那份淡定并非出自伪装。“早就知道结果了,没什么好害怕的。”坐在沙发上的杨菊芬抬眼看着对面的管教民警,示意这种平和心态与对方的工作密不可分。
与杨菊芬面对面之前,从管教民警处得知,在拿到一审死刑判决的结果后,杨菊芬一度出现剧烈的思想波动,那是人类在面对死亡时的本能反应。其实,管教民警也很难判断,自己、同事以及室友的开导和安慰究竟起到了多大作用。总之,在经历一段时日的以泪洗面、夜不能寐和拒绝交流后,杨菊芬似乎平静地接受了死刑这个结果。
最难熬的,也许正是现在这段等待死刑复核的日子,因为不知道在哪一天,就要和世界说再见。“两年零两个月了,时间太漫长……”杨菊芬幽幽地说,被羁押在五华区看守所的这段日子,对她来说,用“度日如年”来形容再贴切不过。
即使自称做好了心理准备,杨菊芬还是会选择用“判决结果”来代替谈话中不可避免的“死刑”一词。这个反复强调“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妈妈”的女人,在自责连累母亲遭遇牢狱之灾的同时,自然也想到了自己作为一个母亲,对年幼女儿未尽的。
在人们指责蒋家田黑社会性质组织为社会带来的危害时,很少有人想过一个问题,一旦蒋家田和杨菊芬双双被执行死刑,他们5岁的女儿将就此成为孤儿。对此,原本已经选择放弃的杨菊芬向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,希望“得到一个继续照顾女儿的机会”。最后的挣扎显得有些徒劳,今年8月27日,随着一纸判决书的到来,杨菊芬的愿望再无实现的机会。省高院作出终审宣判:驳回蒋家田、杨菊芬等人的上诉,维持一审判处死刑的判决。
只是这一次,杨菊芬没有显得过于失望,“其实二审开庭时我就有预感,改判是没有可能了。”
麻雀变凤凰的日子 来自钱的诱惑
决没想过将人生跟“黑社会”联系在一起,那是影视剧中才会出现的情节
和当地大多数女孩一样,因生活拮据无力支付学费,出生在保山市龙陵县的杨菊芬读完小学后便辍学在家,平日里,帮母亲蒋满英做些简单的农活和家务。在那些终日奔忙于田间地头的农村少女中,她是颇有几分姿色的,这一点杨菊芬很自信。那时候,她对于金钱的概念,只不过是在改善家里的生活水平之余,能有点多余的闲钱为自己置办几件化妆品,满足一个少女展示美貌的小小虚荣心。
她决没想过将自己未来的人生跟“黑社会”联系在一起,那是只有影视剧中才会出现的情节。
但人生如戏。16岁那年,不满足于现状的杨菊芬离家前往瑞丽打工,在那里,结识了一位张姓友人。2004年,在昆明开洗脚城的张某邀她到店里帮忙,做些煮饭看门之类的杂活。正是朋友的关照,无意间促成了杨菊芬与蒋家田的相识。
当初蒋家田提出要和她在一起时,杨菊芬大感意外,他们之间确实投缘,但与爱情不沾边。那年,杨菊芬23岁,拿着每月几百块的工资,思忖着如何才能让自己变得和昆明城里的姑娘一样时髦漂亮。面对蒋家田非同凡响的经济实力和“江湖地位”,杨菊芬很难抵挡住诱惑。很快,她与蒋家田同居,过起了养尊处优的生活。
每月从蒋家田处领取充足的生活费后,杨菊芬抽出大部分寄回农村老家。面对这笔与她实际收入天差地别的款项,父母察觉到了女儿生活的变化,追问她究竟和什么人在一起。“就是一个比你们年龄都大的人。”被逼急了,杨菊芬只能用这句话暂时搪塞,丝毫不敢提及蒋家田“黑老大”的身份。但仅仅是与蒋家田28岁的年龄差异,就已经让其父母无法接受。
强压之下,杨菊芬考虑过离开蒋家田,她偷偷从对方每个月支付的上万元家用中攒下一部分,意在为将来无依无靠的生活留后路。蒋家田对此一无所知,也不会知道,一个小生命的悄然而至,会导致两人的关系峰回路转。
第1页
【推荐阅读】